说哪儿去了呢?你是禁军,就知道北地郡这些郡守府的侍卫们,其实胆子都小得很。
昨天城池破的时候,粥就和一群侍卫躲在一起,不敢出来。
但是他看到贼军焚烧民宅的时候,就忍不住了,跪在地上给大家磕了几个响头,其他的人这才跟着他一起杀出来。
他就是在那会儿,让地面的一个使用大铁戟的贼将,挑开了肚皮的,肠子在街道上就流了一地。
还是仁妃娘娘领着我们入城以后,我亲自给他塞回肚子里去的。
您还别说,这郡兵,竟然都没有哼一声,疼得那脸上蚕豆一样大的汗珠,一个个的往下掉呢!”
“哦……”苏文忽然想起来,自己撞破墙壁,冲杀出去的时候,当面就劈碎了一个手持大铁戟的百夫长。
这么算起来的话,他似乎看到此前有一道人影被挑飞,难道那个被挑飞的人,就是粥?
“我还听人说,当初我们锦衣卫千户拾得一被那个逆贼阮翁仲用石狮子砸碎在屋顶上,遍地都是碎肉和鲜血,就是这个粥偷偷的把碎了一地的尸体,用麻袋装走埋掉的。
唉,是个好人啊,可惜这次是真的要死了。”
苏文放下已经空了药罐子,和老军医到了一些谢,向着那房间走了去。
房间里。
失血过多的粥眼睛已经看不清楚东西了,他紧紧地抓着同伴的手腕:
“是真的吗?皇帝真的来了!”
“不行,你把我的新甲拿来,我要穿起来,我不能就这样见皇帝。”
韩谈听到这话,眼睛有些发红,他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甲,说:“这是将军才能穿的甲……我赏赐你的。”
“你是谁?你是皇帝吗?”
韩谈看着这眼睛灰暗,已经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的郡兵,挤出一个笑容来。
可他忽然发现,这个人的眼睛早就已经看不清楚东西了,又怎么能看得到自己对他笑呢?
“我是东厂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