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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云妙音娇嗔地瞪了晏季一眼,而晏季的眼中却只有宠溺,水若茗只觉无比刺眼,当即看向沈宾道:“沈大人,既然我已认罪,接下来该如何,请便吧。”
沈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水太傅,只见他双眼紧闭,虽有痛苦却没有任何要干涉的意思。
“来人,将水若茗带走,押入大牢。”
水若茗温和一笑,轻声道:“沈大人,让我自己走,可好?”
沈宾抬手制止正准备过去羁押的侍卫,对着她点了点头。
水若茗翩然离去,走到门口时,只听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你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悔过之心吗?”
水若茗脚步一顿,眼中也霎时间盈满泪水,但还是没有回头,只是站在那道:“人要有所学,有所求,是祖父您教我的,我只求我心中所爱,所以无悔。”
水太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我的失败。”
云妙音却摇了摇头:“不,只是她本性中的自私罢了,到现在,面对这个问题,她回答的依然是她走到今日这个境地无悔,却没想过,对悉心教导的祖父,对从小一起长大的王爷,对无辜的我是否应该忏悔。所以,这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与任何人都无关。”
水若茗狠狠一怔,往日那些祖父慈爱的画面,晏季对她也恭敬有礼的画面,云妙音二话不说赶来帮她的画面一一浮现在眼前。
直到现在,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又错过了什么。
然而,无法再回头了。
她用手狠狠捂住发痛的心口,还是抬脚走了出去。
沈宾也是一脸沉重,想要安抚太傅,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行了个跪拜礼道:“太傅保重身体,学生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带着人马尽数撤去。
屋内,只剩下云妙音和晏季陪在水太傅身边。
晏季除了对云妙音,对其他人基本上都很寡言,眼下此情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