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淮有分寸。”
贺西洲给她的解释就是这么一句。
“可是孩子没有分寸。他那么懂事,就算是疼也是忍着。他怕我们操心,很多事都憋在心里。贺西洲,扪心自问。我没有当一个好母亲,你有尽一个好父亲的职责么?”
那缺失三年的缺口,重新在他们面前打开。
这三年错过的,不仅是彼此。
还有他们的生活,以及失去的信任。
“我是这么过来的,他是我的儿子,自然也是如此。生在贺家,难道有轻松可言么?”贺西洲反问道。
“可他的母亲是我,他跟着我回到陆家,就不用担负你贺家的职责了。作为一个母亲,我和你不同。我要的只是他平安健康,而不是他有多大的成就。哪怕他一辈子碌碌无为,我都无所谓。”
“他有所谓。”
贺西洲看向她,“别用你的浅薄来揣测孩子。”
“我是浅薄,那不如问问他到底要和谁走。”
“好。他要是愿意跟你走,我现在就放手。不仅是他,你和他都可以离开。我绝对不会阻拦你们。”贺西洲像是笃定了一般。
他的语气太坚定了。
就好像他已经猜测到了结局。
那孩子不愿意和她走。
沈晚星也不确定,他和贺西洲有那么多年的感情。
她只是一个半路出来的母亲,真的能比得上贺西洲的份量么?
“这可是你说的。”
她还是很倔。
这也算是一丝希望吧。
如果小孩愿意跟着她走,她就没有必要耗费在这里了。
“请便。”
不欢而散。
沈晚星赌气重重踩着楼梯,一步步上楼。
“先生。”
福伯从后院过来,也听到了他们的争吵。
他这个局外人看着也挺揪心的。
“您好好和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