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镜子足有脸盆大小,落满灰尘。
张绝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终于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这件梳妆台应当是屋内最值钱的东西了。
这里面所有家具当中,也只有这件东西的年岁久远一点,接近百来年。
张绝刚才在梳妆台的背部看到一行篆刻的小字。
光绪三十一年。
也就是1905年,看起来这梳妆台是清末造的。
虽然历经百年,但就这件东西的价值,也不过是几万块。
一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二不是采用名贵木料。
破损氧化也有点严重。
这个梳妆台值得一看的只有年份和造型。
张绝始终不认为张明杉会贪这么一点小钱。
后者虽然是个暴发户,但也是有近千万的资产,犯不着为了这么点小钱大费周章吧。
想着想着,张绝就陷入了沉思,他始终找不到对方的动机。
以至于他现在只能进行猜测和推理。
他心里的念头现在是又多又乱。
良久,张绝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爸,我问你一件事情,咱家以前阔过嘛?”
张海刚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而后扯着嗓子吼道:“咱家的情况你不知道吗?
从小到大都不太富裕。
咋滴?
你以为我是隐形富豪?”
张绝有些苦笑不得,继续解释道:“我想问的是,咱家祖上有没有发达过。”
“没有,三代以内都没有阔过,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三代为农。”
张海刚边说话边摇头。
张绝狐疑道:“不能吧,我记得太爷爷以前不是很有钱嘛,他年轻时不是还建过厂嘛。
他老人家就没传给咱家什么遗产,或者留下什么宝藏?”
电话那头的张海刚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两眼微眯,而后骂骂咧咧地说道:“我看你小子是买彩票上瘾了吧?
天天喜欢做这种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