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厚厚的棉衣,等着把外套脱了,摘下棉帽子,玉婴才发现,灶糖杜没有看起来那么老,也就三十左右,比那二位明显要年轻得多。
灶糖杜个子足有一米八,身体很壮实,一头又黑又硬的头发,直冲冲的,看着就是有个性的人。
他点了白酒,却给玉婴和小鲁点了饮料,连问都没问,要的就是宋家的产品,这小心机,玉婴点了个赞。
三人口中说着赔罪,办事都很有分寸,没有上来就灌酒,说话也带着小心。
“宋总,其实我们也不大明白,你刚说什么舟的,是什么意思?再给我们解释一下呗。”灶糖杜好奇地问。
“是这样的,我请问一下,你们家亲属有下岗的没?”玉婴话锋一转。
“有啊!还不少呢!”
“还有来作坊找工作的,只是哪能安排下那么多。”
“这事儿是挺难的!”
这三个汉子都叫起苦来。
虽然八十年代已经实行独生子女政策,可是他们的上辈那可是家里都儿女众多,这七大姑八大姨的孩子加起来,亲戚也是不少。
九十年代开始,经济飞速发展,有人下岗,有人下海,这是社会的大洗牌,不是小人物能决定自己命运的,沉沉浮浮的,都难。
“宋家挑头做这事,就是这个意思,我们一身全是铁,能辗几根钉?就是宋家再开多少厂子,也不能把八大厂下岗的人都接过来,没那能力啊。”玉婴叹口气。
“懂了,宋家能想到这里,真是好人。”灶糖杜是聪明人,一点就透,马上对玉婴肃然起敬。
“你是说,把食品加工这行兴起,以后咱市里以这个为主,把下岗的都安排下去?”那二位也明白了。
“对,就是这个意思,全民发展,重工业不行了,我们发展轻工业。”玉婴点点头。
“可是,这个行业太小吧,跟人家生产机床和车皮的比,赚不上人家一个零头,不行。”
“确实,这行有点太小家子气了。”他们又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