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也没想到,看着一帆风顺的事,就横生了枝节。
那天晚上下了一会小雨,浠浠沥沥的,玉婴不知怎么就失眠了。
等她睡着时,已经是凌晨,感觉就是打个盹儿的工夫,就听外面一阵大乱。
“玉婴!出事了。”孟巧莲慌慌张张来推玉婴。
玉婴跑出去看时,黑小子已经被救护车拉走,呼天抢地的朱婶子也随车走了,小区突然安静下来。
雨早就停了,地上还有些湿漉漉的,路边的一摊血迹格外乍眼。
这是黑小子受伤的地方,他走路时滑倒,一根斜插在地上削尖的树枝,从他的后脖梗刺进来,被晨练的人发现时还有气儿,不知能不能救过来。
“快,老三开车去医院,我把钱带上了。”孟巧莲想的是怎么救人,玉婴也跟他们上了车。
这次情况严重,送的不是厂矿医院,救护车直接给拉到市里最大的第一医院去了。
走廊里人很多,多半是听说这伤蹊跷来看热闹的。
朱婶子被关在抢救室外,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看到孟巧莲,嗷地一声就扑过来了。
“就你们家生的事!非要砍树!砍吧!把我孙儿的命砍上了,他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宋家一口也别想好!”
“你先冷静一下,你孙子情况怎么样?需要什么帮忙的?”老三护住孟巧莲,问道。
“你们能帮什么忙?人都不行了!”朱婶子嚎了几声,突然明白点什么,“帮忙?你们带钱了?你们得赔我人,我可说在头里,你们要赔钱,给我钱!”
“先救人,你现在要钱做什么?”老三厌恶地一甩手,把她搡到一边。
“朱豪的家长在不在?需要大量血浆,马上去提,这些单子要去交一下款。”
玉婴一把抢过来,她去跑腿,孟巧莲不肯离开,要老三留下才护得住。
这时第二批人赶过来,都是宋家人。朱婶子自己带着孙子住,儿子离婚了,又找了一个,搬去外地,几年也不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