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姐,你别哭了,我的心都让你揉碎了。”玉婴心疼地抱着她。
“玉婴,我鬼迷心窍儿了,让我跟老三离婚吧,给他再找一个,他这么好的人,怎么能绝后!”谷雨用力一抹泪,下决心道。
“三嫂,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这事儿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两个人的感情,说断就断?你以为是过家家?再说了,什么叫绝后?我们宋家又没有王位,有什么非得要传下去的吗?这些侄儿不是你们的后代?你教的学生,不都是你的孩子?”
玉婴现在只能下猛药了,谷雨对自己认知还是挺明确的,她是鬼迷心窍了。
也没办法,这是时代的局限性。
在五六十年代,家家都是一群孩子,要是谁家不能生养,被人戳断脊梁。
到七八十年代,情况好一些,可不能生育的还是抬不起头。
就说当年王楠护着林珊珊,让多少人被后嚼舌头,说王楠有毛病。
现在虽然是九十年代了,可大东北的开放速度还是慢,谷雨很难对这件事不介怀。
但是以玉婴二十一世纪的眼光看,这就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了,实在不值得一闹。
这是没办法,为了三哥的幸福,只能耐着性子哄。
“我不在这里住了,一天也不住。明天就买票回老家。”谷雨从床上跳下来。
“三嫂,你可轻点儿吧。这要是让娘听到,她这一夜又不用睡了。”玉婴吓得只能搬孟巧莲出来。
一听说孟巧莲要失眠,还真有用,谷雨跌坐回床上,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