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毛巾给徐大嘴,让她哭一下发泄也好。
“唉,哭一下就好了,没事。我也想开了。”徐大嘴把毛巾还给秋月,又开始擀饺子皮儿。
“是呗,就得自己劝自己。”孟巧莲也叹口气。
“这可能就是债吧?如果当初我没有给他们俩个的事推横车,让杨柳顺顺利利嫁进来,可能也不会这样,到时抱着大胖孙子,不也挺幸福的?是我太贪心了。那惠宝是咱这样人家要得起的吗?这是老天爷惩罚我呢。”
徐大嘴这话说得也算深刻,估计睡不着的时候没少琢磨。
玉婴听她能说到这一步,隐隐觉得她的苦也快吃到头儿了。
怕的就是人没觉悟,一旦开悟,只怕就能看到光明。
“妈,这不是快动迁了吗,到时分开住了,你和我爸爸好好过日子就是了。”秋月也安慰她道。
“看着我大闺女和姑父子吧,这两个总是好的。”徐大嘴展颜一笑,心情好转了,又想起八卦来,神神秘秘地说,“冯老师回来了,你们知道不?”
“我也听说了,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说她现在可了不得了,有钱呢,嫁了一个抬丧。”
“什么叫抬丧?”孟巧莲有点懵。
“我也不知道什么叫抬丧,我琢磨着,抬丧八成是做棺材生意的吧?现在都实行火葬,那行儿也能赚钱?”徐大嘴疑惑地说。
玉婴一口汽水喷出来,差点笑岔气儿了。
第一次听人这么理解台,商。她也不说破,就由着她们胡猜,就当是生活调味剂了。
“我听说冯老师这次回来,要办厂子呢,还说就针对宋家,要抢了宋家的生意。”徐大嘴主要想说的是这个。
“这生意是大家做的,谁能抢得了谁的,她想做就做,我们就静观其变。”宋玉桥在厨房听到了,回了一句。
“其实多点厂子也好,现在年轻人就业也是难,哪家没有个待业青年?都能上班也是好事。”孟巧莲心地善良,想什么都往好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