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伟光还跟她生气没说话呢,见她要外出,也没问。倒在屋子里跟保姆说了几句,“你安排就好了,别听她的,她不在家我更放心。”
惠宝天天上班都坐出租,跟一个师傅说好了,包了他的车,每天到胡同口等着。
张婶子这身衣服还是新买的,第一次上身,一股子樟脑味,呛得惠宝直斤鼻子,又不好意思说。
好容易到了厂子,下车时就见陈大姐推着自行车过来。
“方厂长,这么早过来,其实你不用来这么早,在家睡懒觉就行了,我们不敢偷懒。”陈大姐对惠宝那是极力巴结,谁是财神爷,大家都清楚。
能把火车上的销售线跑来的人,不是一般人。
“这是我邻居,原来是总公司那边的业务员,想跟你们一起跑业务,我给带来了,熟悉一下吧。”
“你好!”张婶子赔笑道。
“你好,放心吧,方厂长带来的人,错不了。”陈大姐笑道。
可是进去聊了聊,就发现最大的问题,张婶子跑火车这条线,成本有点高,她没有证,要自费坐车。
惠宝这下可为难了,大家都没有报旅差费这一项,给张婶子自己开各例,对大家不公平。
可不是开这个各例,这活儿她干不了,赚点钱全扔到路上了。
“我有个主意。”陈大姐跟张婶子聊半天了,都是资深家庭妇女,八卦心都强,现在对张婶子的处境已经了解了。
在她看来,这女人可怜,年轻时就守寡,把两个孩子带大了,现在还得跟女婿一个屋檐下生活,看人家脸色。
“什么办法?”张婶子本来有点灰心,听这话又高兴了。
她倒不是冲多少钱去的,是玉婴的一句话,燃起她对生活的希望。她想到处走走,看看外面什么样,哪怕是赚不到钱,给她一个机会。
“这个吧,有点……嘿嘿。”陈大姐这么一笑,就知道这是馊主意。
原来她有个堂哥,堂嫂过世了,一个人过,也是铁路职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