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哼哼着说。
“冰棍不好吃,我月容就吃冰糕,你回家等我,哥去给你买。”严伟光哄着月容往家里去了。
不远处的玉婴,全看在眼中,心里是五味杂陈,要说严伟光这人坏,那是坏到家了,可对月容也是百依百顺,只是不知道这份宠爱能维持多久。
严有实吓得魂飞魄散,见严伟光和月容走远了,才敢爬起来,跑得比兔子还快。
八十年代的民风纯朴,没有扯结婚证,可是在众人的祝福下办婚礼,在世俗的眼中,跟登记结婚是一样的。
很多女孩子年龄不够的,就用了这折衷的办法。
所以月容的婚礼闹得沸沸扬扬,张婶子也是趁机把这几年撒出去的人情收一收。很快家里就堆满了杂物,枕套枕巾被单收了几十个,还有各种盆,各种门帘,基本上要用的都有了,小屋的墙也晒得透透的,就开始装修房子。
第一件事就是糊棚。
这可是技术活儿,别看计大年懒,可就他有这手艺。在张婶子好言哄着,徐大嘴叉着腰骂着,小四好吃好喝供着的前提下,计大年用一整天的时间把棚给糊好了。
他下梯子就说了一句话,“治好了我多年的颈椎病。”
这棚一糊,墙一刷,屋子立刻就不一样了,雪洞儿似的。再把旧家具上贴上大红的喜字,马上氛围就大不相同。
严伟光素日里还有些积蓄,就想着花在月容身上,“张婶儿,下午没事,我们陪月容逛街买首饰吧。”
这可是超出了张婶子的预期,她手里只有一对银耳环,一个银戒指,想给女儿带上当陪嫁,听严伟光这么说,自然高兴。
下午严伟光带上张婶子和月容,又捎上玉婴,去了百货公司。
卖首饰的柜台在五楼,挨着卖手表的柜台。那些营业员的眼睛都长在脑顶,瞧这四人,只有那个孩子穿戴的整齐,剩下这三个大人,瞧着就是穷鬼,所以远远的聊着天,都不肯过来招呼。
当时的人还都是注重生活,首饰这东西不能吃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