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我不喜欢扎针,不要再扎了。”老二突然停下来,正色说道。
月容不提防他一个急刹车,正撞在他的怀里,正笑嘻嘻的,突然被他这么一整,呆住了。
“我认真的。”老二说完,端端正正坐下,开始看书。好像知道他这么一说,月容就不会再骚扰了一样。
月容僵在那里,眼泪在眼圈转,嘴角还努力在向上牵,想做出不在乎的样子。
“不扎了,就不扎了。我省事了呢。”她收拾针包,一低头,两颗泪掉下来,藏蓝的布包上有两点变深了。
“月容你给我扎吧,我头晕。”严伟光刚坐在一边看自动炒锅。
沙沙沙的,像一阵阵小雨打在心上。
月容没想到他突然说这话。
严伟光一向不怎么说话,一天都听不到十句,也从来没跟她主动说过话。
月容还真有点怕他。
“你确定要扎吗?”月容怯怯的问。
“是。”严伟光并不看她,可是脸上慢慢泛起一层红晕。
“哦。”
月容把针包重新打开,给针消毒,过来扶正他的头,慢慢找穴位。
空气突然就凝重起来,玉婴觉得胸口压个东西喘不上气来。
她和老二都努力坚持着,不去打破沉寂。
“哎呀!”严伟光还是叫了出来。
一道血线从他的额头中间流下来,顺着鼻子向下淌。
“哎呀!”这次叫的是月容,她一急就伸手用绵球乱擦,把严伟光的一张脸都弄得看不下去了。
月容的容貌没有计秋月出色,只是占了一个白。
偏她的手生得好,柔若无骨,也是没干过粗活儿的,又滑又糯,这手软软的在严伟光的脸上乱摸一气。
他连耳朵都红得透亮了。
“这是干嘛呢?”林珊珊推门进来,身后跟着的是跟屁虫小燕子。
她吃惊的问了一句,玉婴和老二没答。
严伟光不知怎么说,月容倒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