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跑出来。
“快,老哥,准备喝酒了!小王在那摆桌子了。”
进院就是扑鼻的香味。
“小四这手艺不得了!”徐大嘴刚尝了一口鱼,竖着大拇指说。
“娘,我先睡一会。”玉婴又困又乏,实在挑不起眼皮了,拱到炕上就睡着了。
屋子里摆了两张大桌子,挤得人都动不了地方。
宋老蔫儿从那屋又拿了一瓶茅台过来。
“我这有洋河,喝这个吧,那瓶留着。”计大年说是这么说,小眼睛盯着茅台酒,眼睛都移不开了。
“今儿个高兴,喝这个。”宋老蔫儿上去就把茅台打开了。
“听大哥的。”计大年站起身,双手捧着杯子,等宋老蔫儿给斟满。
外面惊天动地一阵响,响了有几分钟。
是宋玉桥带着兄弟出去放鞭炮了。
“这是多少响的?”计大年忙问。
一般人家只买一百响的,条件好点的买二百响的。
宋家这一盘鞭炮放出去,足有一千响。
“一千响,咱明年红红火火!”宋玉桥走进来,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
秋月一直盯着他,二人对上目光马上就移开了。
徐大嘴看在眼里,抿着嘴笑,这宋玉桥可是眼见着就出息了,女儿命挺好啊。
严伟光也跟他们一起过的节,现在他有家难回,虽然天天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可是父母跟他形同陌路了。
春节前卢旺香去卫校找了一回严秀秀,却扑了一个空。看门人说学生早放假回家了,严秀秀不知所终。
卢旺香气得又是一通骂,可是骂也白骂,人都找不到了,顺便把严丽丽又打了一顿。
“你是不是傻?骂够了?都嚷嚷出去吧,看她以后能不能嫁人了!”严有实一句话,把卢旺香的嘴堵上了。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同样是女人,都嫁给了工人,孟巧莲的命就那么好。
玉婴睁开眼睛时,屋子里已经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