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嘴太损了,专揭人短。”孟巧莲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阵一阵发慌。
她是从送玉婴去学校回到家就这样的,总觉得把女儿送进虎口了。
“那郑直回家了吗?”张婶子这话问的没人能答,她就自言自语道,“回家也没事儿,冯家也不敢登他家的门,老郑才懒得打他呢,还指着他照顾家里,打坏了谁干活?”
这几句话,说得更加令人心酸,郑直的处境堪怜。
下午第二节课是体育,同学们都盼着呢,早早到操场集合。
八十年代的体育老师风华正茂,连个感冒都不会有,生龙活虎的来上课了。
看到队尾的玉婴时,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不许把弟弟妹妹带到学校来,我三令五申……”体育老师当时就怒了。
“报告老师,她不是弟弟妹妹,她是我们的同班同学。”叶锦红向前一步,大声回答。
同学们哄堂大笑。
体育老师上午没上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叶锦红的样子不像在说笑,将信将疑。
又见玉婴一本正经的站着,也不像在调皮,只能默认下来。
这堂课的活动是跳木马。已经练过不止一次了,连最笨的女同学在老师的帮助下都可以跳过去。
玉婴站在最后,默默记着要领。
等轮到她时,她远远就发力,迈着小短腿一溜小跑,中间还加了一下速。
可是到了木马前才发现,别说双手上去撑一下,她够都够不到。
同学们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体育老师叹口气,俯身把她抱起来,从木马上一跃而过,放在垫子上。
不知谁带个头,还鼓起掌来,引得另外一个在操场上体育课的班级,频频看过来。
有个个高的男同学抽冷子跑过来,把她从地上抄起来,也学老师的样子,举她过了次木马。
她也不恼,还一本正经鞠个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