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玉婴穿的还是那天的黄毛衣，背着藏蓝的小书包，格外惹眼。
路过的老师都多看一眼，已经有传闻，有个女孩叫宋玉婴的，五岁就想来上学，也猜着是她了，难免指点。
可谁也不能否认，这个小不点儿太招人稀罕了。
一直等到两节课都上完了，冯校长还是不出来，敲门也没动静，好像里面没有人一样。
有老师看不下去了，悄声对孟巧莲说，“一直敲，他就开了。”
孟巧莲很讲礼貌，都是敲几下就退到一边等，听这话知道不能再等，只能上去一直敲了有几分钟。
“干什么！敲什么敲！一点礼貌也没有！”冯校长开门就没给好脸色。
玉婴跟他对了一个眼神就全明白了，这家伙明知道她们娘俩在外面等，这是故意的，难道宋家得罪过冯家了？
“冯校长，您看看，这是洪厂长的批条，我女儿要上学。”孟巧莲赔着笑把纸条双手奉上。
冯校长一把扯过来，看了一眼，撮了一下牙花子。
“这么小，上学不是来添乱吗？你们家那两个混小子就够呛了，这又送来一个！”
“玉婴老实得很，不会像哥哥那么淘气的。”孟巧莲忙解释道。
“呵。你们家就没一个省心的！你说你们家，没事门口还拴一匹马，这昨天是没出事，要是踩到人怎么办？你赔得起呀！”
玉婴再没想到，冯校长倒打一耙，不说儿子冯小彬扔鞭炮惊马的事，反倒怪宋家把马拴进胡同了。
“冯校长，那您说马应该拴在哪儿？”玉婴清清脆脆一句，歪着小脑袋，大眼睛卡巴卡巴的，把冯校长问得一愣。
吓得孟巧莲忙把手紧了紧，示意玉婴别说话。
“小孩子真没礼貌，怎么接大人的话！”冯校长训斥道。
“对不起，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孟巧莲诚惶诚恐。
“孩子太小，没有自制力，上学也是给学校添麻烦，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