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里乱糟糟的,没法写东西,就看着玩。”
“没听你们提起过呀。”他砰地一声打开可乐。
“离远点,溅了电脑。”她哈哈笑,抹去桌上的可乐,“你到哪知道去,我前天去倩男那,开门声挺大的,她坐那一动不动,以为是穿着衣服的稻草人呢,走近时吓她一跳,逗死我了,结果非要我坐她旁边,讲她悟出的球经,嗳呀妈呀,赢那么多钱,没见兴奋过,在这赢,高兴得手舞足蹈,那嗓门差点就掀了房顶。”
“这玩意有意思吗?”他把可乐放得远远的。
“还行。”她关网页,“继续量。倩男真的啥都不懂,我至少知道越位,你说邪乎吧,人家不看直播,专挑小球,打中:,最得意,她说没事时就盯着,看赔率变化,对了,说就像当年在大厅里盯股票似的,到现在加起来,她净挣二百多呢。”
“想多点也不行呗。”他想象不出为块高兴到要死的倩男。
“你想多多少?万?万?万?人家都接招。”
“明白了,纯图乐。”
“本来就是个乐。”她跟着卷尺走,蹲在门口,“最乐的是,我一天找两场,每场就块,两天下来,我挣了,连倩男都夸我厉害,自己选的队进球了,能乐死我,她说得对,写累了,这是一种很棒的调剂。”
“想好了,只铺客厅?”他收卷尺。
“你说还铺哪?关键不是咱家。”
“铺好,你先用上再说,看不顺眼再弄,反正咱干这一行的,”
她指客厅的墙,笑着笑着直不起腰:“前天看这粉色挺好的,昨天怎么都觉得轻浮,才让你重买浅蓝的,跟你讲,我的主意一天一个样,今后有你忙的,向闯一点指不上。”
“别闲着了,接着刷。”他找来螺丝刀撬桶盖,倒一半在脸盆里,又摸出手机,“我跟店里下单,下午来装,就你家装的那色。”
“我看行,有亲切感。”她把一摞报纸打散往墙根铺。
一刻钟后,半面墙的浅蓝衬得屋里起了凉意,他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