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遇上丁柔,闯的方向从南调头向北,舍弃几乎融入血液的市区夜生活,抛下无数条在空中飘逸的情丝,甘愿到郊外吸清新但不清醒的空气,数密密麻麻不知姓名的星星,上白雪覆盖的山顶吹凛冽的北风。一年多过去,浪漫仍在季节间游荡,成双的身影一如既往地出现在咖吧和牌桌,另一个不变的情形是,到了柔县,向闯通过信息告诉丁柔见面的地点,休说床,更别提亲热,连她的住址都没挨着边,眼看着一位曾让哥们妒忌的渣男被摧残,丁柔把他困住不说,还变着花样地施软暴。
“受不了?走好了。”她当着众人多次这样说。
“柔儿,都粗人,不值当跟他们掰。”每次向闯把话抢过,然后把在座的人挨个数落一遍,大意他们只会撩风月,不懂感情。
久而久之,朋友们几乎忘了他过去的样,没人能拉住堕落的女人,也没人能拦住自投罗网的男人。
小白每次遇见丁柔,注意力尽量集中在牌上,觉得Q的面相也比她好看,时间长了,难免余光会瞟,冬春秋还好,难过的是夏天,她总能从店里或网上买到超低领的衣裳,偏要摆出山涧畅流的架式,特别是赢时,伸双手薅远处的钞票,涧底风景一览无遗,慌得他从此不想坐她对面,甚至都记不清丁柔的头发变过多少种颜色,心想向闯到底图个啥?总不至于图羞辱吧。
当车夫的回数多了,对丁柔多少有些了解,没工作,自由职业,不炒股,不倒房,爱结伴到处转悠,据向闯发誓,她没有其他男人,结过伴的男人并非常来往,缘于在网上聊得投机,加上对某地有共同的向往,孤男寡女携手成行,纯粹为了玩,向闯也承认,自己能吸引她不仅因外表,还有大量的空闲时间和总能提供让她受刺激的方式。
小白自然不信,丁柔的生活看似不起眼,却需要大把钞票,除非也只能是有人在背后输送血液,否则她的皮肤能如此滋润?牌玩的倒不错,小打小闹,玩完吃了喝了,剩不了几个铜板,除非她继承过遗产。
遗产让小白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