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哪里受伤?”易寯羽拉着钱蓉左右端看,把着她的手腕细细诊脉。
“多谢少主,奴婢没事儿,真的没事儿!”钱蓉紧紧拉着易寯羽的手,细长美目中尽显盈盈水泽。
“没事就好,但进了牢狱多少是受了些惊吓的。”易寯羽握着她的手,转身吩咐,“阿狸,你今日多次启用催眠术也很是伤身,现下天都快亮了,你们一同去歇息吧,近日都不用入园伺候了。”
“是。”阿狸乖顺地上前扶住钱蓉行礼欲走,钱蓉却拉住她,意味深长地回首笑道,“少主,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易寯羽蹙了蹙眉,虽不解她言中深意,但还是浅笑着颔首相应。目送二仆退下,她抬头看看暝朦天色,困倦之意也顿时袭来。她伸了个懒腰,缓步推门走入屋中,却被一下抱紧,来者身上隐隐透出一抹淡淡的龙涎香气。
那是她专门为他配置的熏香。
“卿卿。”久违的声音略带颤抖,抱紧她的双臂却格外坚定。
“我好怕,”肖劭朗拥她在怀,侧脸靠近她的颈窝,温柔的声线夹杂着悲感泣音,“在听到‘易寯羽于落英阁被大理寺衙役带走’的刹那,我脑子里突然‘嗡’的一下,闪过无数画面,几乎就要带人闯进监牢救你。后来听说你大闹吕府,我又止不住的忧心。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甘心冒着生命危险而去。我为昨夜没能在你入宫前将你拦下而悔恨。宫门下钥,我只能拜托公主前去相救。你若怪我无能,恨我怯懦,你只管打我骂我,甚至可以用刀砍、用剑刺,只是……别再弃我不理,我、我受不住。”
“天色渐亮,你该上朝了。”易寯羽现在明白钱蓉方才所言谓何了,只是,她早已定下心思,不愿再拖累他。
“卿卿,你厌恶的地方,难道我会喜欢去吗?”肖劭朗双臂箍得愈紧,只怕再被拒绝,声音更轻软了些,“我入朝为官只是想帮你。你知道吗,赵璋因为盐粮征购调运之事已经准备……”
“我说过,我的事,与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