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应道:“近日夜间连连大雨,商旅不行,沈兄的货运正是当务之急,怎的尚有空闲,一大早便亲临我易宅?”
“生意好坏既是天命又靠人为,急也是徒然。终身大事,才是在下眼前最重要之事。”沈浩然笑道,“我与您家少主寯羽相识已久,互生情愫,故贸然来此郑重提亲,还请易公子看在我们两情缱绻的份上,原谅在下的冒失。”
沈浩然侧目以示,他身旁侍候的灵儿便从袖中拿出赤红绸本双手递上。
“这是礼单,”沈浩然起身深深揖礼,又道,“我与羽儿情谊深厚,不可分割,已互托终生,愿相守此世,永结为好。小生在此恳请易兄成全,吾定真心待她,事事以她为重,护其如绝世珍宝。”
青鸿看了一眼易宁,授意依计并未一口拒绝。他将礼单打开粗粗浏览,慢慢合上递回,客套地微笑道:“我与沈兄赌约未见分晓,这姊妹婚事先放一旁,想必爱重小妹的沈公子……也不急于一时吧?”
“我愿三书六礼相聘,一生相约寯羽,自是不论多久都可以等。只是……”沈浩然接下礼单,退回座上,深深一叹,“昨日燕王对待易宅态度众人明鉴,在下实在担心……”
“燕王如何是燕王的事,”易宁道,“姐姐的性子沈兄清楚,她若不肯,就算天神鬼魔亦无法使之动摇。”
“是,”沈浩然点点头,收好礼单,又道,“羽儿前日赛马中伤受惊,我悬心愁虑,想见她一面也好安心,不知可否?”
青鸿与易宁相对而视,微颔首,青鸿回道:“小妹在赛场之上受辱被惊,如今在城外别院中调理身子,太医叮嘱:必须静静安养。我们为了她身心着想,恐这几个月都不方便安排外人……贴心如沈公子,自是能够理解成全的。”
沈浩然见求亲不成,求见亦失败,心底有些懊丧不悦,与其再闲聊应付两句,便起身带人离去。
送走沈浩然,易宁还未喘口气,就在云岭阁见到了刚刚病愈即着急来此的肖劭朗。
“易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