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的。不瞒先生,先生那篇慷慨谏言我也拜读过,真可谓鞭辟入里,条条直指朝廷乏冗弊病。先生说愿与权贵相争,不知是为像先生这般寒门学士而争,还是为天下饱受战乱之苦现又被各种灾乱频扰的百姓而争?”易寯羽低头浅笑道,“我一向性格莽直,若是言语间哪里有失,还望先生海涵。”
“世人都说财可通天,只呈给陛下一人所观的奏本,少主竟然也能轻易看到,易宅之力,在下当真佩服。”解牧苦笑道,“只是我曾在朝为官,后又因陛下愤恨而被迫辞官,只怕很多人都对我避之不及,有些事……多少力不从心。”
“六年前,江南霍乱横行,令尊令堂皆身染重症,却无钱银医治。有一日,先生正欲砍柴换钱粮,粮店老板给了先生一个蓝白相间的包袱皮,包袱里有一剂药方,五十两碎银子和晟金号的一百两金票。”易寯羽拿起残页扔回灰烬中,看着它被点点红星重新烧灼,浅笑道,“那是晟金号发售的第一批金票,我清晰的记得,金票是黑字、蓝红印记,上附有晟金号的金戳,因江南连日阴雨捂得有些潮湿褶皱了。”
“少主怎会……”见她站起身望向窗外竹林,回眸盈盈浅笑,解牧如梦方醒,立刻跪而行礼道,“小生多次寻找那粮店老板欲报当年之恩,可惜人海茫茫根本无迹可寻,没想到竟是易少主慈心相救。二老魂归之时,也是易宅派人赠两口红木棺材、一方安生之地……”
易寯羽走上前扶起解牧,握着他的手笑道:“先生快快请起,先生才学可与太白、子美并肩,只是朝堂凶险,更是见不得有人忠耿直言。只要先生愿意,易宅愿永奉先生为座上宾。哪怕有朝一日,先生仍不改初心愿出仕为官,救国于危难救万民于水火,易宅也必定鞍前马后为先生驱使。”
解牧有些哽咽,起身笑道:“承蒙少主救命之恩、惜才之情,只是小生如今落魄至此,要如何才能助易宅一臂之力呢?”
“小姐,”钱蓉见易寯羽终于归来,跑下台阶,扶她下马车,笑道,“过了午时小姐才回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