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下山,红月初现。
单小溪站在帕特拉食馆的门口,望着外面血红的街道,有种再度穿越的错觉。
在三环住了半年,她都忘记了红月的月芒不是粉色而是红色。
三环与四环的差异,白天虽然能看出来但不一定能感同身受,而在夜晚却能让人真真切切体会到从人间到地狱的巨大落差。
单小溪从随身包里掏出一瓶帕特拉骨酒一口饮下。
林婷看到她手里的瓶子问道:“你还在喝普通的,我这里有高级的,给你拿点?”
“不用,我喝不惯高级的,普通的就够了。”好像不论喝多少骨酒,单小溪都适应不了酒的后劲儿,只能尽量少喝。
林婷拿出两件斗篷,递给单小溪一件。如此相似的一幕,让单小溪仿佛又回到了离开四环前的那些夜晚。
瞧见单小溪有些恍惚的神情,林婷笑着问:“你不会这就醉了吧,你带走的那件斗篷有在四环穿吗?”
林婷之前给了单小溪一件斗篷,刚到三环的时候单小溪还穿过,后来觉得麻烦就放在了会所宿舍里。
“穿过,”单小溪犹豫了一下补充道,“三环的月光是粉色的,辐射没有四环那么重。”
林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嘛,我还没见过粉色的月光什么样,像粉色的棉花糖吗?”
“不像,像肥皂泡。”
单小溪和林婷并肩走在红色的月光下。她们的眼睛都泛着幽蓝色的光芒。这跟在三环时也不一样。
在三环的晚上喝了骨酒走在街上,单小溪的眼睛也不会变蓝,跟白天是差不多的。
可惜她从未在喝酒后看过自己的眼睛,也就不知道这个差异。
红色的月芒如浓墨重彩落在街上,单小溪竟是需要几分钟后调整过心境适应环境。
林婷很自然地走入街角的阴影中,单小溪竟然后知后觉才跟上去。
习惯了在三环直接走在粉色月光的街道上,单小溪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