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呀!”天子刘宏摇了摇头。“朕只是感慨,同样都是六岁的孩童,怎么人家曹家的幼孙就这么聪慧伶俐、独当一面,咱们的儿子却是…却是…”
他本想说却是这般模样。
总归是碍于何皇后的面子,没有说出口。
何皇后轻咬着嘴唇,她又哪里不失望呢?从进宫起在掖庭做一个小小的宫女,处心积虑的勾搭上天子刘宏,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不知道手上沾染了多少鲜血,这一切为了谁?不就是为了这个皇儿么?可偏偏…他如此的让人失望。
“陛下,辩儿毕竟养在宫外,想来那道人行为也不端正,都说近墨者黑,辩儿染上了一身江湖气,也在所难免。好在现在他回宫了,臣妾可以慢慢教,教到他懂规矩为止!”
“皇后费心了!”天子刘宏伸手抚了下额头,心情未有一丝好转…
何皇后却是敏锐的捕捉到,天子刘宏面前的竹简。
这是一封太学名单的竹简,照理说没有什么,可偏偏,陛下在上面做了一个记号,而记号又恰恰是曹家的幼孙——曹铄!
唔…
何皇后微微抬眸,这已经是这段时间第无数次听到曹铄的名字,在洛阳东市救下辩儿,与天子一起做生意,如今又考上太学了么?
忽的…
何皇后琢磨出了什么,若是这样的话,或许陛下会欣慰一些,辩儿也更有希望一些。
计上心头,何皇后闭上了眼眸组织了下语言,继而缓缓说道。
“辩儿接近那道人史子眇是近墨者黑,可若是辩儿身边有一盏指路明灯呢?那不就是近朱者赤?近智者慧了么?”
“唔…”听到这话,天子刘宏微微抬眸。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愚者蠢,近智者慧,何皇后说的有道理呀!可是?史子眇是黑?谁又是赤呢?又是慧呢?
刚刚想到这里,何皇后的话还在继续。
“陛下几次三番夸耀曹家这幼孙曹铄,可见,在这个年纪,他是当之无愧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