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伤双眉一竖,怒斥道:“你说这些有何意义?因为你说土龙惧怕日光,我才选在正午出战,以避开土龙。现在我只看到土龙还在阳光下为韦伯作战,你的建议毫无用处!”
刘谈惊出一头细汗,慌忙道:“聂侯勿、勿急。”
“土龙已经晒了半天时间了,身上鳞甲脆硬易碎,不但行动僵硬,防御也会大幅削弱,不能抵挡金器利刃。只要以强弓铜箭射之,定能将之驱走!”
“好,就听你的!”
聂伤把手一挥,下令弓箭手集结,准备齐射土龙。
三百弓手正在往前移动,忽听城头号令声起,就见一大群人涌了上墙来,提着水桶挨个往土龙身上浇水。
土龙发白的鳞甲沾了水,颜色迅速变深,顿时精神抖擞,更加活跃了。
“……怎么会这样?”
刘谈又愣住了,头上大汗直冒,回头对聂伤说道:“我、我、我……聂侯切勿忿怒,我还有对策!”
“快说!”
聂伤恼火不已,喝道:“若再无用,我就依顾伯之言纵火了!”
“是是是,定然管用!”
刘谈抹了把汗,颤声说道:“土龙还有一个弱点,它们腹部无甲,十分柔软。行走时身子离地不高,尾部拖地,停驻时更会趴在地上。只要以利刃埋地,再引它们爬来,就能将之开肠破肚!“
“好个恶毒的计策!呵呵,不愧是阴险的韦国人啊!”
顾无疾嘲讽一句,但语气中还是惊叹此策之妙。
“好计策!”
聂伤也抚掌大赞,立刻安排手下埋伏利刃。
斗耆军前队弓手放箭射击,城头之人急忙躲避,箭支落在土龙身上纷纷弹开,韦人见状兴奋大笑。
他们没注意到的是,一些斗耆军游荡兵打着旗子散在弓手后面,一撮一撮的停停走走。
飘扬的旗帜和人群挡住了埋刃之人,利剑倒插在土里,只露出半尺长的一截,再以野草树枝遮掩。
斗耆军弓手射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