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自己,飞廉又问起聂伤的情况,聂伤也一点也不遮掩的告知了他。
飞廉之前从世子受口中听说过他的事情,也非常好奇,很想见识一下这位奴隶出身的国主。只可惜聂伤在世子受营中待的时间太过短暂,一直没有碰见过。
他听完聂伤的讲述,更加惊讶了,眼前这人的成就,实在太不可思议。从古到今,也只有他一个人能从奴隶翻身做国主,并让一个日渐衰落的小国在半年间迅速强大起来吧?
“怪不得子受极其看重此人,的确是个大才啊!”
飞廉心中震惊,对聂伤的态度更加重视。
也许别的王畿贵族会看不起聂伤的出身,但飞廉不会。他有戎人血脉,家族三代一直都被正统商人鄙夷,和聂伤出身低下也算惺惺相惜。而且爵位功绩都不如对方,怎么有脸歧视聂伤?
二人聊完各自的情况,话题便转向了当前的战事上。
飞廉一脸愁容道:“世子大军被夷王阻遏在丰泽山下,山势险恶,正面根本无法攻破敌寨,两路偏师也已失败。现在的形势,若无聂侯一军相助,恐怕只能移师南下,绕过桃山而来了。”
“只是这条路漫长狭小,大军带着大量辎重很难通过,而且还会遭到夷人的袭扰。不但万不得已,绝不能南下。”
他看着聂伤,笑道:“幸亏我方还有聂侯一支强军在夷人腹心。哈哈,只要聂侯能攻下棠城,或者夹攻丰泽山,夷人防线指日可下!”
聂伤不置可否,指了指山下的夷人营地,问他:“霍伯以为,我军该不该立刻发动攻击,击败这支夷军?”
飞廉扭头看了看,犹豫了一下,摇头道:“不该。”
“哈哈哈,霍伯真是诚实之人。”
聂伤笑了起来,又问道:“因何不该呢?难道霍伯认为我军不能战胜夷军?”
飞廉端着酒碗站起身来,看着山下,说道:“不是不能,是不值。”
聂伤也站了起来,与他并肩站在一起,抿着酒不说话,等他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