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聂伤停下马,朝说话之人看去,发现发声的正是统帅戎车上的那个人,而声音明显不是章堰的。
他更是疑惑了,注目凝视了那人片刻,喝问道:“你不是章堰,你是何人?章堰何在?”
那人将戎车驱到阵前,对聂伤拱手道:“吾乃鄣国司戎,章辨也。”
“闻斗耆军往伐莱夷,吾伯兄堰欲来送行。不料突发恶疾,不能上路,特命我来相送。”
聂伤冷笑道:“送行需要带军队来吗?”
那章辨无言以对,憋了半天才道:“不瞒聂侯,我鄣国肥土,皆在北方,担心贵军过境,会践踏禾苗,引发冲突,伤了和气。所以才以军队来相送。望聂侯能体谅我等难处。”
“果然不出我所料。哼,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聂伤不耐烦的说道:“你可以放心,我军军纪严明,绝不会踏入贵国一步。”
“那就谢过聂侯了。”
章扁再次拱手施礼,把手一抬,身后的军队便让出了道路,缓缓往南退去。
聂伤冷眼看着,忽然发现鄣军士兵步伐散乱,窃窃私语,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
他们在半里外停了下来,还是列阵以对,并没有要跟上来伴随斗耆军同行的模样。
那章辨也在低声训斥身边的军官,不停下令,好像在稳定军心。
“……章堰,你到底在算计什么?”
聂伤越看越不对劲,被鄣国人诡异的举止彻底搞懵了。
打仗不像打仗,阻拦不像阻拦,鄣军的行为简直是莫名其妙,毫无道理。
聂伤想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对方的目的。
时间不等人,他干脆不想了,命令一支队伍在侧翼防守,大队人马继续前进。
“有什么诡计尽管使出来吧,我就不信你鄣军能把我怎么样!”
如今的斗耆国,不论国力还是军队战力,都远胜鄣国。哪怕鄣军全军出动,在前方设伏,斗耆军也有足够的信心击败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