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候急躁难耐,在阵前宰了几个逃兵祭天,自己还亲自手刃一个。
他举着带血之剑,高呼退却者斩,誓要一举攻下白石山。
箕军士兵也强行鼓起勇气,喊声整天,个个气冲如牛,一阵接一阵的往山上开去。
这次他们准备的极为充分,又有了前两天的经验,在器具、武器、阵型、人员配制、作战方式上都下了很大的心思,攻势异常沉稳又异常猛烈。
“最后一波了!能顶住这一波,就是胜利!”
聂伤看的紧张不已,按在膝盖上的手心都冒出汗来。
再看自己阵地上的情况,只见满已经把所有预备队都调了上来,正在阵地后方的树林里待命。老弱辎兵,半大小子和伤兵都穿上了盔甲,手持武器随时准备参战。
“看样子,满好像也不是很有把握。”
他看着越来越近的箕军,实在坐不住了,大步返回帐中,大喝一声:“来人,为我着甲!”
仆从急忙取来盔甲替他穿好。
聂伤腰里插好剑,接过近卫送来的长矛,穿过近卫人群,直向下方的防线走去。近卫们也都全副武装,紧紧跟在他身后。
……
惨烈的战斗一直打到午后,箕军发疯一般持续攻击,斗耆国的设置的两道防线都已经失守。仅存的几百人浑身浴血,簇拥着聂伤,死守在通往后山的山路上。
聂伤前方离敌只有十几步的距离,中间隔着几十个拼死奋战的斗耆国士兵,亲卫和剩下的士兵都围在他身边。
“候主,我们快顶不住了,你先撤,我在这里断后!”
满和一批士兵从前方被替换下来,使劲挤到聂伤身边,抓住聂伤的胳膊大叫。
聂伤一手拄矛,一手举剑,把身边士兵分批次派上去厮杀。
他甩开满的手,镇定的说道:“撤什么撤?我们顶不住,箕军更顶不住。现在双方拼的就是一口气,谁泄气谁就会溃败。要相信我军将士,他们比箕军更耐苦战。”
“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