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伤回忆着歌词,顺便酝酿了一下情绪,缓缓吟唱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歌声苍凉悲怆,情感真挚,拨动着每一位倾听者的心弦。
这个时代的歌还很原始,曲调简单,单调而枯燥,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调子。
而聂伤唱的却是后世已臻顶峰的配曲,能用音乐把人心中的情感加倍的宣泄出来。
周围之人从没听过这样新奇动听的歌,一下就融入了他的歌声之中,都听的失了神。
这首《蒹葭》,词面上是咏唱男女之情,其实内中情绪复杂,不同经历之人,听到歌声的感受也不同。
聂伤感慨着命运的无常,吟唱着自己的郁郁不平,歌咏着自己涤荡一切的宏愿。其他人也听出了自己压抑在内心的情感。
歌声入耳,女秧则想起了和亲人们在一起的温馨时光,情难自已,潸然泪下。不禁举起了陶埙,幽幽的吹奏起来,应和着聂伤的歌声。
二人歌埙相合,起初还有些生疏,但是很快就配合无间。孤凄的埙声烘托着聂伤悲吟的歌声,如深秋的凉风一般,在每个人的心头吹过……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聂伤只会第一段,在埙声伴奏下重复唱了五六遍,直到埙声渐止,他才停下了吟唱。
“呼!”长久憋闷的情感一下宣泄了出去,他感觉心中一畅,忍不住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再看身边之人,女秧、两个侍女,还有他的车夫和一众护卫,都呆呆的站着,依然沉浸在歌声之中。
“我的歌声这么有魅力吗?早知道就不做拳手了,做歌星多好。”
聂伤对众人的反应很是惊讶,不知是自己唱的太好,还是这群听众素质太高。
“咳咳。”
他轻咳两声,惊醒了众人,对红着脸的女秧笑道:“你的埙奏的极好,多亏你的伴奏,不然我就唱不下去了。”
女秧低下头,双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