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朝陶盆扑来,秃耳和老鲇忙拦着他们,连声大叫:“不要抢,那个……排队,我们也像甲棚一样排队。”
在甲棚之人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让抢食的奴隶排好队,秃耳一伙终于分到羊汤,都满意之极,同时更加坚定了对抗牛蚤之心。
牛蚤几人则愤恨欲狂,咬牙切齿的在远处咒骂。
……
忙完了筑墙之事,总算又得到了一天的清闲。
早上无事,聂伤便请示过家奴,从院外收集了树枝茅草,组织人手修补屋顶。
为自己干活就是不一样,众人都非常积极,没有一个偷懒的,跟平时给奴隶主劳作时半死不活的样子判若两人。
甲棚这边的贱奴上下忙碌,抱草的,和泥的,铺顶的,有说有笑,气氛热烈。乙棚那里却死气沉沉,在院子里干坐着,人人都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两伙人已经在夜里打过好几场了,耗光了力气,谁也奈何不了谁,只好暂时维持分裂状态。
他们都警惕的注意着对方,哪里还有心思修圉棚?只能一脸羡慕的看着甲棚之人快活的劳动。
聂伤靠在墙上,眼睛盯着众人干活,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件事情,“牧臣那里怎么还不见信?问一句而已,他和隶臣天天见面,不可能拖这么长时间。不会是……唉,但愿事情顺利。”
他直觉事情可能不妙,心情烦躁起来,只好深吸一口气,压下烦心事,把心思放到眼前的事情上。
贱奴们以前都干惯了修补屋顶之事,人又多,才一个多时辰就干完了活,不但修补了漏洞,还把整个屋顶都用草泥加固了一番。
最后众人欣喜的聚在门前,一起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仿佛回到了老家,都激动不已。
“总算不再淋雨了。”聂伤也非常高兴,正抱臂和人谈笑,眼角忽然看到牧臣出现在了马厩门口,急忙把注意力转了过去。
战马比其他牲畜要重要的多,牧臣每天上工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马厩里,马厩又离甲棚很近,他应该不会忘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