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背,隐在草丛里难以发现。此时因为涨水,水流大了几倍,但也不足以用来运输大木,哪怕助人拖行也不行。
“这下该怎么办?难道把后面整条溪都挖一遍吗?”隶臣站在潭边,喜色已经消失了,黑着脸问聂伤。
聂伤没有回答,蹲在潭边聚精会神的打量着几道溪流,忽然站起身来笑道:“此事易尔。”
隶臣疑惑不解,鼓着眼睛像只蛤蟆一样瞪着他。
聂伤指点着几条溪水的形势,对隶臣道:“截断其他溪流,引水至水道即可。”
“……”隶臣愕然无语,他好像明白了自己的智商不如眼前这个曾经是贵族的贱奴,不再多言,一挥鞭子道:“你看着办,我只要结果。”
聂伤立即开始安排人手,一部分人搬运石块,在其他溪流源头处砌筑堤坝,另一部分挖掘泥石,加深加宽水道。
不过几条小溪而已,很快就被堵的严严实实,潭里溢出的水只能流向已经拓宽的水道。
雨越发大了,溪水越涨越高,那条小溪被灌了大水进去,很快就变成了一条水流急速的浑浊水渠,水都漫了出来。水势倒是够了,不过还是太窄。
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聂伤、隶臣、家奴、大群奴隶还有几条狗都紧张的站在渠口,看着那根原木从矮崖上落了下来,在水潭里翻滚几圈后,被人用绳子牵着引入水渠。
只见它刚进入水渠,便瞬间加速,不用人拉,自己就快速漂走了,抓着绳子的奴隶唉唉大叫,反而得跑起来才能追上它。
“通啦!通啦!”
奴隶们兴奋的又跳又叫,经过半天的奋战,大伙总算不用辛苦扛木头了。
“天助我也!先祖佑我!”
隶臣也激动的张开双臂,仰天大呼。
“成了!”
聂伤兴奋不已,终于能脱离贱奴身份,不再担心被随意宰杀了。
他一脸热切的看向身旁的隶臣,却见那隶臣仲柏面色一冷,背着手看了下天色,淡淡的说道:“午时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