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手机被他重重拍在桌子上,于诗引吊着他的胃口,迟迟不肯上钩。
序戒不确定,非常不确定,自己如今有点起色的事业是否遭到察觉。
序存手里端着茶,瞳孔低低地转动。
桌子上刚打印出来的资料还带着机器的热度,这是序存花了三个小时统计的数据。
很显然,序戒对这份数据不满意。
“序总,需要我过去一趟核实吗?”
“不用。”
序戒慢慢把身体直起来。
“她不正经,不用听她的。这件事,现在还捅不出去。”
他接过茶水,尝了冷热后饮下一大口。
“先把生产的事解决了。”
“我跑遍了我们能用的所有厂子,如果按照现有产量,就算速度加倍,加人工,还是很难到期完工。”
“新有的三个厂呢?”
“那三个厂设备倒是比我们的先进,只是要达到规格还需要改造设备。我仔细查了我们的厂,发现还有一处生产地,只是设备全部坏了,再算上这个地方,其他工厂加班加点,能完成。”
“你说的地方在哪?”
序戒眯起眼睛,仔细思索他老爹的产业到底还剩了什么。
“在码头那边,是个废弃的车间,原来一直以为是堵墙,新来的也都不知道,后来砸开了才发现里面原来是个缝纫厂。”
“现在能看吧?”
“能,您现在去吗?”
“现在去。”
序戒拉开抽屉利落地收拾了钥匙和文件,抱着外套锁了办公室。
“诶,一对二。地主赢了。”
于诗引兴奋地把手里最后的牌打出去,扭头冲我做着鬼脸。
可恶。
我丧气地松掉手里的牌,往手边的一堆白卡片抽出一张。
“来,让我看看,这次是什么惩罚?”
她兴致勃勃地凑过脸来期待着自己的胜利。
“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