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里的第二杯苹果马天尼,里面还剩下半杯酒液。
她伸手拉住我。
“你知道吗?白禾禾,他们太富有。”
金色的灯光照在她脸上十分暧昧,眼尾的羡慕奠定她开口的基调。
“富有?阿引,你已经很富有了。”
“我不是,我只是一张随时可以被牺牲的支票。”
杯子里的酒又少了一口。
“他们随心所欲,甚至付出的代价也是自己所喜爱的。”
“···我们承担不起热爱的代价。”
我记得第一次想要琵琶的时候,老师是这样跟我说的。
现在头有一点疼,可我眼里的他却无比清晰。
“你见过雪吗?”
她的瞳孔突然明亮起来。
“那种,很大的雪,很白。”
“···我没有生活在会下雪的地方。”
“九轮从来不下雪。”
我的回答现在对她而言并不重要,她似乎陷入一场大雪,空洞地跟我描绘着。
她说雪也有喜怒哀乐。
于是我终于确认她好像真的醉了,双手贴上她的脸颊去确认此刻的胡言乱语只是酒精在作祟。
“没有,那个时候雪很厚,可我总是穿裙子。”
“你的脸现在很烫。”
我去抢她的酒杯。
“白色的袜子,总是有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