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鲜血喷出。
甚至喷落在了云谨之的脸上、唇间。
入口的滚烫腥咸,云谨之终于有了反应,缓缓转头目光渐渐有了光点焦距,在看到那如同水流一般的鲜血从上官子扬的腕间涌出时,蓦然睁大。
“你在干什么?”声音是破碎的沙哑,带着虚弱、愤怒。
上官子扬见他终于肯看他,眼睛爆出亮光。
“瑾之……”
“闭嘴,止血。”
“我……”
“要死也回你们上官府死去,离我远点儿。”
“瑾之……”上官子扬面色灰败,仍不理汩汩往外冒血的手。
云谨之见他死志坚定,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止血!”
上官子扬仍然不动。
云谨之见状,看了看榻头几上的冷汤碗,道:“我要喝粟米粥。”
上官子扬愣住,一时间无法思考,“粟米粥?”
“嗯。”云谨之又平身躺下,闭上了眼睛。
上官子扬恍然醒悟过来,忙点穴止了血,“我这就去熬粥。”他要吃东西,他要先照顾好他才能死。
等他出去后,云谨之又缓缓地睁开眼,慢慢坐起来。
床单上喷溅了不少血,地上流的更多。他割断的是主血脉,只要片刻功夫,便能失血而亡。
抬袖擦去嘴角和脸上的血,看着殷红的袖子,空气里是浓重的血腥气味,眉峰紧紧皱起,“真是冤孽!”
没一会儿上官子扬又急急匆匆的进来,手中端了一个水盆。割伤的腕间用一块黑色的布缠裹上,若非知道他割破了手腕,根本看不出其下有伤。
上官子扬先湿濡了布巾,小心翼翼的给他擦了擦还有些血渍的脸。
云谨之身体一僵,强忍住推开他的**,由着他擦拭。
上官子扬察觉到他的抗拒,心头一绞,加快了擦拭的速度。
擦完后,云谨之道:“你把我行李包袱中,一个蓝绸鹅黄莲花的荷包拿过来。”
上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