膜,损坏了大脑,破坏着身体机能。放眼望去,荒无人烟,土地贫瘠。干硬开裂的路面上泛着幽幽绿光。
一家破败的工厂隐藏在不远处,工厂内乌漆抹黑,两扇敞开的大铁门生满了铁锈,被风雨蚀成宽大的铁篓子。
黑夜中的废旧工厂如同盘踞在此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细皮嫩肉的戚寒玉主动献身。
戚寒玉面无表情,月光将她的影子拉长,随着她的动作而变幻着诡异地模样。她没有走门,而是纵身跃上低矮的围墙,一闪身便消失于夜色中。
葛援朝依偎在残破的墙垛子内,高低不齐的废旧厂房早已被勤劳的人民拆得七零八落,物尽其用了。
粘得像毡片儿似的头发罩着葛援朝的脑袋,50多岁的脸庞已被风霜打磨得如同垂死老人,一双黑不溜秋的手上裂开大大小小的伤口,手指肚更像菊花般绽裂着。黑泥、污垢在裂口中变得干硬,几处新伤还泛着粉红色。
他把裂满了口子的双手插进粘成筐的头发里,整颗脑袋紧紧塞进自己的裤裆。脏得油黑发亮,能防水防雨的裤子里散发出一股一股的腥骚气,和厂房上空凝结的化学味道互相对抗,互相融合,逐渐形成了新的淡雅清香。
“爸,对不起,对不起啊,爸,儿不孝,不孝啊。”
葛援朝塞在裤裆里的脑袋低声呢喃,他说话不清不楚,口舌拌蒜,如同退化的野人。
“怎么,怕了?”
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惊得葛援朝激灵灵打了个哆嗦。他猛地抬起头,一双红肿得像金鱼似的眼睛惶恐地四下张望。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随着毫无感情的声音,戚寒玉由墙角处的阴影里缓缓走了出来。
“我是被逼的……我……我没有办法……我……我只能这么做。”葛援朝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十多年的逃亡生涯使他练就了求生本能,他语无伦次地边说边向后退:“没人帮我……我……没人帮我……我只能这么做!”
戚寒玉摇头道:“还没逃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