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语,她井然有序地执行着自己的套路。
只见她打开黑色长条手提箱,里面杂七杂八各种电子产品和连接器,她十根纤纤手指灵活舞动,不多时竟搞出一台远距离收音器。她把那广播喇叭一样的家伙立在窗前,接上耳机试了试,然后满意地点了下头。
她又在背包里拿出单反相机,配上远距离长焦镜头,三脚架支在暗影里,将镜头对着窗外的另一片农舍。
方峥不知所措地站在旁边,甩着手干瞪眼。戚寒玉的一切动作都是那么简洁而有效,从不干多余的事情,方峥只觉得她在工作的时候就像是艺术,赏心悦目的艺术。
10分钟后,戚寒玉坐在折叠椅上,戴着耳机,眼睛凑到相机前注视着外面的风吹草动。
她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建立起一个临时办公室。
方峥想了想,跟着老板出来打工,不能表现得太傻,他得干点啥事以示自己是值得拥有的。他放下背包,猫着腰爬在窗台上,举目远眺。
此时夜已深,好的是月亮很大,圆圆的月亮挂在夜空,将大地映成了乳白色。
“你看见什么了?”戚寒玉摘下一只耳机,转头问道。
方峥努力回忆,然后肯定地说:“什么也没看见,究竟在这干什么?”
戚寒玉缓缓呼吸,慢慢说道:“对面的房子是葛援朝的老家,屋里还住着他的老爹。”
“什么?”方峥大惊,立刻凑到相机前,把戚寒玉的脸挤到一边,奇道:“这里竟然还有人住,我以为根本就是个死地。既然他还活生生地住在里面,他为什么不开灯?”
戚寒玉舔着嘴唇,声音中满是孤寂:“开灯干什么?如果你一个人守着这片没有生气儿的地方生活了13年,尿盆和脸盆分别在什么地方,跟你十根手指头一样熟悉,难道还需要开灯吗,开灯看影子吗?”
方峥陷入了沉思,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在这低矮的小土坯房里生活13年,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动物,没有任何声音。午夜梦回,他坐起身,打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