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一滩血泊。他伤心地抱起血肉模糊的尸体,坐倒在马路当中,泣不成声。
“对不起,佑太,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男孩深深地自责着。
画面出现了短暂的雪花和噪音。
影像继续着。
“奈奈?”我听到了自己的小声嘀咕。
“呐,信一。”眼前的奈奈像卸下了一层厚重的盔甲般,整个人猛地一沉。
“说实话,我真的好怕……”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会害怕?”眼前的场景像是刺激到了我的某处神经一般,让我控制不住地喊出声来。“告诉我怎么回事啊!我……我应该能帮到你的。”
但奈奈似乎完全听不到我的声音。
因为,坐在她对面的另一个我,沉默不语地低着头。
*
“能守护得了吗?”
突然间,又是那个冰冷而又冷漠的声音。
逆着光,那张仿佛封杀一切情感的脸忽隐忽现。
——能守护得了吗?。
——不……
雏鸟也好,佑太也好,奈奈也好……至今为止,有太多太多对我而言重要的东西,就这么从我的指缝中流逝。
——那是因为你什么都没有做。
——什么……都没有做……
一次次看着他们无助身影的我,一次次地聆听他们脆弱的呻吟,一次次地让他们被看不见的怪手拎走,而我甚至连保护他们的勇气都没有!
——我只是个旁观者,从第一次到现在,我一只是个旁观者。所以,什么都不做也无所谓,不是吗?
——就算自己也快死了,还只是个旁观者吗?
——那是因为,我没有能力……
对!从小到大,每次要对面对失去什么的情况,我都是软弱无能的。无论肉体上还是精神上,我还远远谈不上坚强。所以我完全有理由逃避。能者多劳嘛,呵呵。对于一个连自己的记忆都找不回来的人,你们还要苛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