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一旁拽了拽他的袖子,问道:“你这些背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快些告知我吧,那僧人为什么听了却要发怒?”翟安道:“你且探过头来,我便说给你听听。”此诗的意思乃是讽刺当今朝廷,翟安不敢大声解释,唯恐被众人听了去,一不小心就告到县府里面,只得偷偷讲与方一贵听。方一贵依言将头探了过来,翟安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方一贵听了以后,一本正经地道:“正是、正是。”众人原本就听不懂这几句文绉绉的句子,又见两个小孩交头接耳,神色诡异,都当小孩子把戏,也不去理它。
翟安和方一贵两人狼吞虎咽,不久即将那些牛肉和面饼一扫而干,吃个精光。方一贵摸摸肚子,又拍了拍翟安肩膀道:“肚子啊,肚子啊,你今天好福气,好久没吃得这么爽、这么饱。呵呵,多谢翟大哥,小弟我可要告辞了。”翟安自从逃难在外,身边本无一人,感到既寂寞又无助,如今见这少年见多识广,江湖上的事情知道甚多,凡事遇到了正可请教,忙道:“方大哥,你且先慢走,和小弟再叙叙,今晚就住这儿,帐都算在我身上吧。”方一贵道:“那敢情甚好,我也好久没在客栈里面过夜了,翟大哥既然请客,那就更好了。”
两人起来,翟安结过饭菜帐单,又对那店小二道:“小二哥,我这朋友今晚要住在这里,可以么?”店小二见他结帐之时,银两甚多,一脸笑容忙道:“哪有什么不可以的,欢迎都还来不及,来的都是客。”两人上得楼来,进去房间,叙了一会,问及年龄,都是十二岁,却是翟安大了几个月,两人言语之间甚是投机,翟安便以大哥相称,方一贵却做小弟。
两人又聊了一会,不觉又到了晚上用膳时间,两人下去便又点了几样小菜,午间的那位僧人却已不见,想必是早走掉了。那方一贵虽是小叫化样子打扮,一身寒酸,点菜却甚是老到,他见翟安出手阔绰,手头也不缺银子,一时之间便点了四干果、四鲜果、两咸酸、四蜜饯。那干果四样是荔枝、桂圆、蒸枣、银杏;鲜果四样却是桃子、李子、梨子、苹果;咸酸的则是砌香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