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晕的历害,高空飞行,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时间里,臆城渐行渐远,它慢慢变成一个黑点,最后,消失在我的视野里。心里即无悲伤,亦无兴奋,就像独自躲进丛林,在阴森森的杉树林中穿行,从此断绝与所有人的联系,直到长出如圣诞老人一样白绒绒的胡须——正是这种心理。正当我恍惚觉得整个世界就快要在杉树林消失时,我们来到一个四面环山的地方。寒冷已经消失,活像是被人从冰窖里扔了出来。极目四望,禾苗青青,平展展地四下延伸开去。一条清澈的小溪在路旁潺潺流淌。
离地还有三多尺高时,大项把我们摔在地上。他慢慢扇着翅膀,看样子,有些疲倦。我以着地时的姿势趴在地上一动未动,就感觉而言,仍没有彻底感知目前所处的世界。不管有多么不情愿,此刻也仅仅是迈开下一步的一个开始,周而复始,直到停止呼吸,最后终结。
小巫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环顾四周,问:“这是哪里?”
“象居。”说完,大项便长啸一声,冲天飞去,一眨睛消失的无影无踪。
空间转换的太快,我没有办法思考,一时适应不了,残留在脑中的昏眩此时也铺天盖地而来,胃里也好像有什么在涌动。我走至溪边,弯身捧了几口水喝。
小巫仍在四处观望,她小心翼翼的神眼也使我感到不安。
“什么地方?”我问小巫。
“象居。”小巫回答,利利索索,与其说是回答,还不如说是在确认,也许是刚才听错也未可知。
我哦了一声,总算从模糊的视线里看清了小巫浅绿色的布裙。她在一米开外正紧紧地盯着远处小山的墨影。
“看样子来对地方了。”我走到一棵树下,靠着树杆坐了下来。小巫也收回目光,和我坐在一起。
“喜欢大象?”
“喜欢。”
小巫笑笑,拢了拢我的头发。我把头支在膝盖上,说:“想想看,最大的大象有多大,要是能在它背上坐一坐,拍着它的屁股,爬过一座一座的大山,用手抚mo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