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右手轻轻拍着它的后背,我想到小时候祖母也是这般哄我入睡。
午后,小熊醒来,推开我,朝西边的丛林走去,它未朝我挥手,和来的时候一样缓慢而忧伤的迈着脚步离开,没再看我一眼。
巫师走过的路再难辨认,但山谷间可以称为小道的仅此一条,可印象中又并非什么小道,怪石野草小花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模一样。
对所有路线再次确认后,我决定还是就原路走下去,这样虽然极易被发现,但由于相隔时间太长,他未必会明白我此行的真正目的.何况,目前这条看似是路能通向那里,心里也打着问号,其它的更不在话下。
此时已是午后,不管是风也好,熊也好,全都不知去向,麦地里的青苗翠绿欲滴,倒在地上的稻草人随着我的呼吸像是努力要从地上挣扎起来。
我走过去,想帮他一把,这时却看见有人远远的冲我招手,我默然停住。
那人甚是奇特,驼着背,戴一顶阔沿草帽,他竖起头,五官平整,耳朵圆而短,两肋的白须一直延伸到地面。手里握着锄柄,从远处缓缓走来。地上的锄铁把两边的石头碰的叮叮当当的响。两天之内,见到两个怪里怪气的老伯。
我垂着两手,站在原地等他,时间对我而言总是显得漫长,我喜欢等待。
“正在午睡。”他压低嗓音,唯恐惊扰了地上的稻草人。
我轻轻哦了一声。
老农丢开锄头,一屁股坐在地上,此时的太阳已把大地烤地发烫,我俯身用手摸了摸,然后顺势也坐了下来。
“老伯!”我低声叫道,喉头有些发热,“山谷里有别的人出没吗?”
“人是没有,熊到经常看见,有时恰巧遇到,还能打上招呼。”老农低声回答,过了一会,他又补充道,“你知道,现在是熊出没的季节。”
老农摘下帽子,露出光秃秃的头顶。
我说:“今天看见一个人从这里经过,现在却不知去向。”
“黑衣黑帽,头顶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