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发现头发与之前不同,有些恼怒,但我就喜欢干这个。我坐在旁边,纹丝不动,静静盯着他的脸。可这次情况有点不同,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我一连等了五天,学校也没有去,不停给他喂水、擦脸,一个小时往他胸口挤压一次。也许我应该叫其它的人来,可惜上课的老师一个也没有来,他们甚至不知道我住的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
但第6天,有一个人拜访,一个巫师。
此人穿一件藏青色的大衣,头被包裹着,只露出面积很小的一块脸,眼睛被上檐垂下来的布摭盖着,嘴唇很厚,胡子刮地干干净净,浑身透露一种诡密的气息,即使白天走在某处,他的身后也飘浮着厚厚的乌云——此人就给人这样一种印象。
“他怎样了?”他开口问我,我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走进屋里,由于屋里本身很黑,他徒然像消失了一样。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对我的存在漠不关心,又或者已经熟然于心也未可知。
“不知道。”我应道。
他蹲身下来检查。
“心跳和体温都很正常,身体没有伤痕,呼吸也没有问题……”
“看起来更像是睡着了。”我说。
“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吧?”
“有过,但时间都很短,最长也不过三天,可这次……”
“说不定也有特殊情况。”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打扰你了吧?”
“谈不上打扰。”我说。
我蹲下来和巫师一起看着药剂师的脸,仿佛地上是一堆不明物体。
“脸擦得够干净的。”他说
“没事可做。”
“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再也醒不过来?”我有些吃惊,“他死了?”
“不不不,还活着,以后如何,还不知道,完全靠他自己。”巫师说完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走来转去。
我说:“就让他躺在这?”
“对,先不要动他,哪里倒下去的,那里站起来。”
我应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