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烁想不通，感觉头都要大了。
当祝桐再次见到那位保洁员的时候，她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祝桐赶紧扶她起来。
他只告诉了她两件事：
第一，你什么也不用告诉我，什么也不能告诉我。
第二，给你儿子资助的学费，我已经通过学校后勤集团联系到了你的家人，已经给他们转账。
保洁员喊着泪，冲着祝桐深深鞠了一躬。
祝桐知道，保洁员只要一开口，她必然没有活路。
这位保洁阿姨，在关键时刻，把毛巾换掉，救了林潇一命，这已属难得，不能再要求她更多了。
杨烁有一次来到了学校。
刚才保洁员跪谢祝桐的那一幕，他都看到了。
“你就什么都不问？她也什么都不说？”杨烁斜着眼瞅着祝桐。
“不用问，也不用说。人生实苦，谁都不容易！”祝桐叹了口气。
“你是来找那条毛巾的吧？我想……它应该还在垃圾桶。”
上午的舞台还没拆掉，但现场已经被打扫过。
垃圾被运到了学校的垃圾站。
看着一排排的垃圾桶，杨烁傻眼了。
祝桐笑了笑：“杨警官，你准备……挨个儿翻么？”
杨烁皱起了眉头。
这起码有将近一百个垃圾桶！全师大各个办公楼、教学楼、宿舍区的垃圾全部集中清运到了这里。就算自己不怕麻烦，那时间也不够。晚上这些垃圾就都要被运走了。
“那……第七排第三个！去那个里面找吧！记得捂着鼻子……”
杨烁按照祝桐的指示望过去，那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垃圾桶啊！并没有什么特别，祝桐何以得知？
当然，对于祝桐来说，这个再简单不过了：他只要盯着垃圾桶看几秒钟，就可以知道它上午是摆在哪个位置的。
杨烁将信将疑地走到哪个垃圾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