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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已经凉了,凌绛还是没有醒来。我把粥放在一边,开始自己吃饭。外卖本来就不多,可我还是没有吃完,不是不好吃,而是没胃口。
快到八点的时候,张哈子发来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不对劲就跑,往人多滴地方跑。有事莫强撑,三差两错是我们这些人滴命。
我只回了一个字,嗯。
过了一会儿,手机震动,是我之前定下的闹钟,刚好八点整。我起身,按照之前张哈子说的,走出病房,准备去学校的停车场找一样东西。
之所以选择在八点出门,是因为八点为戌时,属狗,此时正是狗开始看家护院的时间,一般邪祟进不得屋子。也正是因为这个时间点属狗,所以找东西一般都能找到。大街上有些算命的,就是根据这个来帮人找东西的,你看上去他掐着手指掐了半天,其实都是忽悠人的。不管谁要找东西去算,他给出的答案一定是戌时。
出病房之前,我在病房的门后放了一条红线,然后用八枚铜钱分别放在红线的两边(红线和铜钱都是在张哈子给我说的那家店子里买的),我本意是想要弄出一座奈河桥的,但是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弄,所以只是按照记忆把陈先生之前在我面前摆的那个给复制了过来。
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先摆上再说。然后又用一次性的杯子装满了水,在凌绛病床的左后床尾各摆放一杯,这才出门去。
出了住院大楼之后,我一路往学校停车场跑去。我要找的是张哈子的那辆悍马。根据张哈子的推测,如果当时班导没看错的话,那么应该是另一个我把车子开到了学校里来。学校里就只有停车场这一个地方有停车位,所以车子应该在这里。白天的时候我就来过这里,车子确实在,但那个时候我没有找到张哈子留在车里的那把篾刀。
停车场里面空荡荡的,昨晚在高速路上的事情像放电影一样浮现在我面前。我承认我是很害怕,但我仍然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就走向悍马车。打开车门,在车里面翻了一阵,还是没能找到那把篾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