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视镜,她看见他还在远处,一动不动。
有些累,她头养在椅背上。
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性地互相伤害了。
周纵一边开车,一边问:“心情不好?”
“还行吧。”
他笑,“我还以为你和他已经一刀两断了。”
“断了。”
她说,“打了他一巴掌,应该清醒了。”
“他清不清醒我不知道。”
周纵说,“你反正是没清醒。”
言辞没说话。
路上车水马龙,周纵的车速并不快,目光平视前方,他放慢声音,“你要不要去看医生?”
“不用。”
“我怕你做出太疯狂的事情。”
言辞坐直身子,缓缓舒出一口气。
她会做疯狂的事情吗。
不会的。
刚才给他那一巴掌已经够疯狂的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难以控制的。
还是说,想用这种方法,逼他后退。
“我没事的。”
言辞说,“一切正常进行。”
“话说回来,时家大少爷真的失忆了吗。”
“这个问题,你问过很多遍。”
“因为我不相信。”
周纵说,“他是不是太容易认出你了?
而且,他的所有表现,都不像是把你这个人给忘了。”
“你可以反向思维。”
“嗯?”
“他如果没忘的话,我还有机会上你的车吗。”
这样推测的话,确实有道理。
如果时参记得她,记得所有,恐怕不会像现在这样善罢甘休。
——
可能是一巴掌的原因,言辞很少再碰面时参。
她提着的心也放下来。
虽然她和周纵解释,时参不可能没有忘记她,但他的种种表现,确实让人难以预测,甚至觉得哪怕真的忘记,凭着本能的感觉,依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