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白牧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倒不是说他平日里的作息习惯有多好,而是此时卧在他怀里的明月、或者说是楚夭夭,正用一小撮头发在他鼻尖作怪。
“醒这么早?”
嘟囔了一句,白牧抱着佳人的手微微一动,让她能更好地趴在自己身上。
“也就是现在这具身体没有半点修为。”占据着明月身体的楚夭夭轻哼了一声:“正经修士哪里还像凡人一样对睡眠有那么大的依赖。”
“好好好,知道你了不起……”
白牧敷衍着答道。
这个“楚夭夭”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自家妻子的身上了,对于要怎么样和她相处,白牧自认还是总结出来了一些经验的。
“你已经认出我们之间的区别了,对吧?”
楚夭夭忽然开口。
白牧一愣:“什么意思?”
“我,楚夭夭,和现在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也就是你妻子明月之间的区别……”楚夭夭仰起头,凝视着白牧的双眼:“你已经认出来了,对吧?”
“有什么区别吗?”揣着明白的白牧开始装糊涂:“无论你是明月还是楚夭夭,我只需要知道你是我妻子就够了……”
这也是之前白牧用来说明自己对明月和她那些“人格”之间态度的说辞。
虽然从楚夭夭的情况来看,那些“人格”是否只是人格,还有待考量。
“你不承认那就算了。”楚夭夭也没坚持,转而提起了另一个事:“和你说个有意思的,上界大概在五千年前,出现过一个来自小世界的修士,掌握着一门还算有点意思的秘法,可以全方面增幅自身的实力。”
“最初知道这个事情的只是几个与他接触过的中小型势力,后来这几个势力谋求他的秘法不成,遂将对方以及秘法的存在直接通报了诸多势力,又有人请天机阁的人推算了一下,得知他的秘法来自于他出身的那个小世界,界名……苍莽。”
白牧眉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