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含章和段誉快步出了城,按照之前酒保说的沿大路向西,走得七八里地,果见大道旁四株一排,一共四四一十六株大柳树。
王含章笑道:“那酒保虽然罗唆,却也有罗唆的好处,这就决计不会走错,是不是?咦,那是什么?”
他伸手指着一株柳树,树下一个农夫倚树而坐,一双脚浸在树旁水沟里的泥水之中。
本来这是乡间寻常不过的景色,但那农夫半边脸颊上都是鲜血,肩头抗着一根亮光闪闪的熟铜棍,看来份量着实不轻。
段誉仔细看过去,惊喜道:“是傅思归傅叔叔!”
那农夫听到动静,转头向这看来,惊道:“世子爷,您怎么在这里?”只是他受了伤,一激动便是好一阵咳嗽。
段誉快步走过去,见他受了伤,忙扶住,“我们方才在城里遇到了古叔叔,他也受了伤,你们是遇到段延庆了吗?他在哪?”
傅思归喘匀一口气,道:“我们得到消息,四大恶人听闻主公出了大理找上门来。我们几个先和他们打了一场,败退到这,便来这报信让主公先行离开。怎的,古兄到了桐柏城?”
段誉点点头,道:“我们将古叔叔安顿在了城里,听他说爹爹在小镜湖有难,便匆忙赶来了。”
傅思归叹了口气,“我们此次外出,便是找寻世子爷踪迹。如今世子爷找到了,偏遇到了大恶人。世子爷,你不通武功,轻功却不错,快快去和主公汇合,先行离开,我们几个在这里阻一阻。”
段誉听到他们出来是找寻自己,不禁心生感动,便道:“傅叔叔不忙,这位是我阿弟,他武功了得,不在段延庆之下,有他帮忙我们定可打退四大恶人。”
傅思归转头看着王含章上下打量一眼,道:“这位公子年纪尚轻,只怕不晓得四大恶人的厉害,你们还是快与主公报信吧!”
王含章知道他看自己年轻,不信自己,也不生气。低头见他胸口不绝的渗出鲜血,揭开他衣服看时,见当胸破了一孔,虽不过指头大小,却是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