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语,让我很是怀疑你在德国的风流韵事不少啊,我表示很不信任你”。
江慕这边停了步子,抬起头看到不远处昏黄的灯光圈住密密的树叶映出这条朦胧的小路,像极了童话故事里恋人离别后重逢的场景。他也知道今天的自己真的傻过了头,也没反驳。
“唔…,那个,你好好反思啊,我挂了”
她理直气壮地透过话筒,表现出自己很不爽的心情,这么匆忙的挂断,不过是她猜测出他并没有什么事情,以此来缓解方才她汹涌澎湃的内心,她害怕一会儿他再说出什么话,再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直到显示屏显出主屏幕的时候,她才缓过神,然后双臂撑着身体,趴在窗台上,打量着隔壁小区的万家灯火,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
真是,好甜,简直是喝了一大碗红糖水。
昨天她送走唐琳的时候,站在进站口铁栏杆外,唐琳说:“你不像我,只有一个财不多,但气粗的爹,你身后站着一大家子人呢,还有一个不嫌弃你的干妈,我羡慕都羡慕不来呢,你死相地好好活着,我摊上一个认钱的妈,和一个必死无疑的病,这辈子算是倒霉到家了,不敢说把我的好运都送你,因为我估计我身上都是黑腾腾的煞气,我就祝福你吧,就这个状态,活下去就行。”
她一下红了眼,使劲吸吸鼻涕,伸手一把搂住唐琳的脖颈,很不正经地摸摸她的脸,痞痞地说:“啊呸,谁说你就有个爹,我和丽娜姐不站在你身后吗,你的游记还没开始写呢,这就沮丧啦,我可还等着你让我一炮而红呢,你说过的话可别耍赖啊,再说什么叫必死无疑,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必死无疑”。
然后,她又怀抱住她,蹭了蹭,接着说:“煞气是吧,那我可得多沾点,到时候谁惹我了,我一声怒吼,震他个十米开外”
唐琳轻哼着,被她逗笑了。
南语现在回想这一年来,经历的沉沉浮浮,她是苍茫大海里的一叶轻舟,在狂风咆哮,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中,她却能飘飘摇摇,安安稳稳地抵达阳光明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