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拎着大包小包走了出来。她站起来,朝他们挥了挥导游旗。
“导游,能撤没?”
宋甜说:“人齐了就撤。”
“导游妹妹,你让这么多人等个人齐,不太好吧?”
宋甜看了说话人一眼,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皮肤黝黑粗糙,咧嘴的时候法令纹很深,有点年纪了。理着个板寸头,不笑的时候样子很凶。
和他同行的人都喊他“老吴”,联系名单上记着的不是他的名字,宋甜记住他,纯粹是因为上午逛公园,这老吴极不配合她的工作,非要自由活动,和他一起来的都听他的,一伙人浩浩荡荡走远,怎么也劝不回来。
老吴蹲着,捏着一片树叶在撕,鞋边上全是叶子残渣。撕完了,把叶柄随手一丢,拍拍裤子站起来,对宋甜说:“等得够久了,大家时间都宝贵,我看你还是打电话催一下好了。”
宋甜没看他,甚至连取手机这个动作都懒得做出来应付他一下。她看了下腕表,几米开外的路灯下,旗袍女和她的女儿璐璐站在那里。小姑娘四五岁,扎两团小揪揪在头顶,小脸皱巴巴要哭不哭的。
宋甜算了一下时间,从旗袍女开始训斥璐璐开始到现在,已经将近半个小时了。
天气很冷,璐璐手上抱着一只甜筒,化了一些,像眼泪淌下来。旗袍女试穿衣服的时候,璐璐在小卖铺买了这只甜筒。在家里的时候,这是绝不允许的,因此妈妈不在的时候,她一嘴馋就忍不住了。
宋甜走过去的时候,旗袍女正严厉地说:“不是跟你说不许吃冰激凌吗!为什么不听话?”
璐璐瘪着嘴,精力都用在憋住不哭上了,哪有功夫说话。
旗袍女恨恨地点了璐璐脑门一下,璐璐身体后仰,又弹回来,像不倒翁一样。老半天,眼泪珠子装满了,啪嗒啪嗒滚下来,小声辩解:“我没吃,我没吃……”
“还撒谎!那你手上是什么?!”
宋甜看了看快化成泥的甜筒,哦糟糕,人赃俱获。
“不听妈妈话还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