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泪光,一抹坚毅之色逐渐浮现,终于还是没有哭出来。他抿着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山道虽长,却也终有尽头。两人很快便到了石屋前,望着紧闭的门扉,都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
此后整整半个月,少羽谢绝了所有玩伴的邀约,呆呆地坐在山继祖时常晒太阳的石凳上,时而泫然欲泣,时而破涕为笑。
山承泽为老父守了三月的孝,到了第二年开春除服。听说他要除服,生了一场大病的山虎不顾儿孙劝阻,毅然爬上山来,责问山承泽为何孝期如此之短。叔侄俩在屋内交锋,整个过程中山承泽都垂首无言,山虎则扯着嗓子将他骂了一个下午。
少羽心怀忐忑地在石屋前练着字,呆呆地看着虎爷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吃力地下山而去。少年的心里对这样的情形有些了然,然而更多的却是稀里糊涂。
又过了几天,傍晚时分,山音音踩着轻灵的步点上了半山腰,到了族长石屋前。这时节,少羽正好在屋后练着拳脚,屋里便只山承泽一人。少女在门前踌躇了许久,一双黛眉时而萦结,时而舒张。过了好一阵子,屋内忽然传出了山承泽的声音。
“音音,是你么?”
山音音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一时间心中小鹿乱撞。她平日也算英姿飒爽,此时终于拿出了豪勇,一跺脚推门入内。
“承泽叔,这珠子好看么?”少女将曜石珠串递到山承泽面前。
“好看!”山承泽埋头在一卷泛黄的帛书里,匆匆抬头瞥了一眼。
山音音闻言大喜,“那奴与你戴上!”不由分说地捉住山承泽一只手腕,笨手笨脚的,好歹是将绳结系紧了。自始至终,山承泽都始终沉浸在帛书中。
山音音双颊泛着红,细声道:“承泽叔,族长爷爷还在时与奴说过一件事…”
“什么事啊?”一听跟山继祖有关,山承泽稍微提起了兴趣。
少女的玉颈也变得通红,一双手极不自在地搅在一块,声音细小得和蚊子似的。
“他老人家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