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阖部上下井然不失序。
山鲁温声问道:“继祖叔这一去便是七八日,让我等儿郎好生挂念!以后这等劳苦之事,还是让我们这些晚辈去操心吧!”
山继祖皓首轻摇,道:“无妨!无妨!为叔自入巫道,而今近一个甲子,平日习惯了出神入魄,以生魂游离天地。似这般行走如常,却是有如观览旧卷,别有杼机内蕴。近来深感残躯境况大不如前,若不再外出走走,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汉子们听了却不乐意,山鲁佯作气恼道:“叔父且莫说些丧气话!您的寿数,应当与青山相齐!”
山继祖听罢,无奈地摇摇头,便问了出游几日间族中诸事巨细,山鲁对答如流,显出分明条理,老族长颇感欣慰,面露激赏,忽然眉头一皱,道:“此番穿林过野,见飞禽兽类尽皆惶惶不落巢窠,往圣有言,这是危厄降临的征兆,为叔思来想去,部落附近能够酿成祸患的,也只有那些腥臊犬彘罢了。”
山鲁道声了然,却是并不惊异。原来日前族中丁壮出猎,便在山间发现诸多不同寻常之处,回来便报与山鲁得知,他心中有了计较,便对族中巡弋做了叮嘱,料来并无大碍。此时他心中却存着别事,犹疑片刻,还是开口问道“不知大人此去,可探听到泽哥儿的消息?”眉间隐见殷切。
山鲁口中的“泽哥儿”即山继祖独子承泽,山鲁与之年岁相近,幼时常在一处玩耍,结下深厚情谊,于同辈中最为亲近。山鲁秉性温沉,乐居安命,山承泽却志行峻逸,不类同侪。多年前一个春天,山继祖带领贩运山货的车队北去大墟市行商,山承泽尾随在后,竟自出了群峰之末,从此泥牛入海,音讯全无。
见及山继祖摇头,山鲁也感失望,未免老人心生落寞,当下洒然道:“大人无需烦恼,泽哥儿虽出外有年,然而祖坛中的本命魂火始终燃烧不熄,想来并无什么危险,而今必定好端端在哪里玩耍,兴许明天,就回来您跟前了呢!山继祖闻言神色稍霁。
不一会儿过了寨门,众汉子一路上见两人说事,不敢造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