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儿乌也不知怎么想的,就坐在厚厚的狐裘上,眼中思虑万千却一语不发,手里一壶一壶的灌着酒。与他相对的乐宁也不言语,自得其乐的饮啄,她从没有这般尽兴的喝过酒,宫里规矩多,也就碰上大些的盛宴时,她能沾一沾唇,在这里什么都不用顾忌,她突然发现,原来这酒却实是个好东西!她喝到半晕迷,浑身轻飘飘的,腾云驾雾一般的爽快,全然忘了那些令人不快的糟心事,就这样放纵自己,她在飞翔,她要放声歌唱。
“于以采蘋?南涧之滨。于以采藻?于彼行潦。
于以盛之?维筐及筥。于以湘之?维锜及釜。
于以奠之?宗室牖下。谁其尸之?有齐季女。”
呼儿乌睁开半眯的眼,看着眼前醉态朦胧的乐宁,听着那一声声熟悉的曲调,两人难得的共居一室却没有斗争,这和睦的感觉这记忆中的歌声,让他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重温两人之间还不曾产生嫌隙的日子。
“乐宁,莫要再拿这些贵重东西折腾了……”呼儿乌囔囔道:“金帛动人心,你那些东西太打眼了,会招来人心里的恶魔,若是大族老们的贪心都被撺掇起来,我……就不好护着你了……”
乐宁沉醉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也不知这番话听进去没有。良久,呼儿乌长叹一口气,一口喝干了手里的酒壶。
金帛动人心,尤其是别人手里的金帛,格外能煽动某些人的眼睛。几天后,乐宁深刻体会到了这一层意思。
看着眼前团团势力围绕过来的人,当中那个有些眼熟,但乐宁想不起来他的身份,旁边的乌拉低声提点,才知道是呼儿乌的八叔古河。手中掌控着斡亦剌部,手下两万军马,在草原中很有势力,人也很嚣张,在草原上除了呼儿乌,还不曾惧让过谁。
乐宁嘴角一丝冷笑,呼儿乌今天率领着亲兵队去塞托河对面部落谈判了,这些杂碎也就这点本事了,趁着汗王不在,带上他的小喽啰来这里作威作福,也不知算计这天算计多久了!
“古河王叔好大的阵仗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