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穆东?这个她从未信任过的人,却在所有人叛变后,仍是咬着牙坚持道:“公主并非疯魔,只是倔强加之年幼不通事理。单于作为她的夫君及君主,有教导包容的责任,而非夺了她的权,削了她的人!请可汗以大局重,莫将公主逼到绝境啊!”
乐宁公主忽的有些想笑,她平日里千番厚赏万般信任的人,全弃了她只求自保;她百般疏离万般刁难的人,却可以舍了命为她说话!这便是自己□□出的人和父皇□□出的人,最本质的区别吗?在生死荣辱面前,狠狠给她上了一课!她这几年,看似事事分明,可实际上全活到了狗肚子里……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吗?
呼儿乌单于看着乐宁,淡淡的道:“她却实是疏于管教,白吃了这么多年米粮,却被她的家人养成了这个样子。只是,本汗已经没有耐心再慢慢教导她了……”他抬起头,似是无心又似带着感慨道:“太难了……”
他伸手从锦陶手中捏起那块古铜符节,在乐宁公主咄咄的目光下,闲散的向上抛掷,半歪着脑袋道:“公主啊,你还不明白吗?你这小东西就是一块玩具!也就在你眼里还是个威胁震慑,但放在我草原任何一个小部落,分分钟灭掉也是轻而易举的!你以为我真稀罕这一块小东西吗?我只是想看看,没有了它,失去了那两千小兵的庇护,你,又能嚣张到几时?”他收回抛掷的手,让那块小铜符掉落到地上,沾了满身的尘埃。呼儿乌的命令听起来随意得很,“将那两千小葱都绑了,锁到牢里去,我胡人的阏氏用不着那些南杞兵伺候了!”
乐宁公主仿佛绷断了最后一根弦,她顾不得此刻自己身上衣衫不整,冲过去拉着呼儿乌,狠狠道:“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做!那是我的人,是我的护卫!你凭什么擅自拘进牢里去?”
呼儿乌任由她拉着衣裳,晦涩不明地看着她,慢慢道:“很遗憾,公主殿下,我说过的,在胡人境内,在这片草原上,无论我想做什么,我都能做,因为我是汗王!你怎么就听不见,记不住呢?”
他一挥手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