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没有别人使唤自己的道理。自己想要什么,只要张张口,便有人做好了向自己复命。现如今,自己竟是落魄至此了。
罢了,敢在自己尾巴上拔毛的不也就她一人吗?白沐之将屋里扫了一圈,用尾巴卷着一个小竹篮子,迈着方步走到桃树下。轻甩尾巴,那篮子便朝着桃疏飞去。
桃疏堪堪接住了篮子,给白沐之了一个大大的微笑:“谢了。”白沐之的狐狸心里竟然升起一种淡淡的满足感,这丫头在向自己道谢呢。勾了勾唇,之前的郁闷一扫而光。
摘完了桃子,桃疏从树上蹦了下来,冲着白沐之道:“小狐狸你看,这桃子又大又红,想来定是很甜。这一篮先孝敬云姥,明日再摘一篮送给筱筱和竹笙大哥。剩下的桃子够咱们饱饱地吃一顿了。对了,等会儿我要问问云姥,怎么拿桃子酿酒。你不是喜欢喝酒吗?我为你酿一大坛可好?”
白沐之定定地看着桃疏,刚刚忙完的丫头,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有些凌乱的发丝在五月不温不燥的风里轻轻地飘,有种难以言说的温柔;一双眼睛期待地看着自己,她说:“你不是喜欢喝酒吗?我为你酿一大坛可好?”心里有个地方好像一下子变得好软好软。
桃疏看小狐狸不说话,只当他又耍脾气。轻哼一声,便挎着篮子往挽云洞去了。
“等等,你不是说为我酿果酒吗?我随你去向云姥讨酿酒的房子。”
白沐之不疾不徐地跟上桃疏的步子,桃疏开心地笑弯了眉眼。